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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花钱太慢?那是我没搞制药?

    送走了“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去给火箭安上金引擎的聂云,郭少云只觉得浑身的骨头架子都要散了。

    他毫无形象地瘫倒在那张价值不菲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

    “哎……”

    一声长叹,在空旷的董事长办公室里回荡。

    太难了。

    真的太难了。

    别人做生意,愁的是怎么赚钱,怎么从消费者的口袋里把钢镚儿抠出来。

    他郭少云倒好,愁的是这钱怎么就跟繁殖力过剩的兔子一样,越生越多,越花越有!

    刚才为了把航天那个无底洞填满,他几乎是求爷爷告奶奶地给聂云塞钱。

    结果呢?整个航天项目加起来也就2000亿左右。

    就像是大海里扔进了一颗石子,连个像样的浪花都没翻起来。

    “再这么下去,这周期的结算又要爆雷了……”

    郭少云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满脸愁容。

    就在这时,办公室厚重的实木门被“咚咚咚”地敲响了。

    紧接着,根本没等他喊“进”,门就被推开了一条缝。

    一颗脑袋贼头贼脑地探了进来,脸上挂着那种标志性的的贼笑。

    除了张姜那个没溜儿的货,还能有谁?

    “老郭,忙着呢?”

    “滚犊子。”郭少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挣扎着从沙发上坐起来,“有屁快放,没看我正为了集团的未来‘忧心忡忡’吗?”

    “嘿嘿,我把我大舅哥带来认认门。”

    张姜推门而入,手里还没闲着,顺手从门口的果盘里抄起一个红彤彤的蛇果,“咔嚓”就是一口,汁水四溢。

    在他身后,跟着一个男人。

    郭少云原本慵懒的目光,在这个男人进来的瞬间,微微一凝。

    如果说张姜是一只上蹿下跳、穿个t恤大裤衩就敢满大街晃悠的哈士奇。

    那么跟在他身后的这位,就是一只优雅、高贵、血统纯正的缅因猫。

    郭少云一眼就认出来了,郑廷砚。

    反差太大了。

    郑廷砚穿着一身剪裁极其考究的铁灰色羊绒大衣,那种质感一看就知道出自欧洲老牌裁缝之手。

    大衣敞开,露出里面洁白如雪的衬衫和一件深蓝色的V领羊毛背心。

    他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的钛金眼镜,镜片后那双眼睛,深邃、沉静,透着一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清,仿佛在他眼里,面前的活人并不是人,而是一堆行走的蛋白质和碳水化合物。

    整个人透着一股子……怎么说呢。

    昂贵。

    不是那种暴发户用金链子堆出来的昂贵,而是那种经过几代人熏陶出来的、知识分子的儒雅和贵气。

    “老郭,人我给你带来了。”

    张姜一屁股坐在沙发对面,毫无坐相地翘起二郎腿,一边嚼着苹果一边含糊不清地介绍:“这就是我大舅哥,郑廷砚。也就是我媳妇儿她亲哥,咱以后是一家人。”

    “廷砚哥,你好。”

    郭少云立刻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客气地伸出手。

    对待人才,尤其是可能帮他亏钱的人才,他向来是如春天般温暖的。

    “郭董,久仰大名。”

    郑廷砚上前一步,伸出手。

    郭少云心里暗暗点头。

    这范儿,正!

    比张姜这货靠谱多了!

    “好!我就喜欢郑先生这种爽快人!”郭少云热情地招呼道,“来来来,请坐,喝茶还是咖啡?我这儿有刚到的滇省咖啡,还有张姜这小子从他家老爷子那儿偷来的大红袍。”

    “白水就好,谢谢。”郑廷砚礼貌地说。

    三人落座。

    办公室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张姜在旁边咔嚓咔嚓啃苹果,充当着背景噪音;

    郭少云一脸期待;

    而郑廷砚则从随身的那个看起来就很有年头的真皮公文包里,郑重其事地拿出了一份厚厚的文件。

    那是全英文的。

    封面上密密麻麻的单词,每一个字母都透着“专业”和“晦涩”。

    “郭董,听张姜说,您有意进军生物制药领域,并同意给我一个机会阐述我的想法,我感到非常荣幸。”

    郑廷砚将文件双手递给郭少云,身体微微前倾,进入了工作状态:“这是我这几天连夜整理的一份……关于未来二十年,全球生物医药发展方向的战略企划书。”

    郭少云接过来,装模作样地翻了翻。

    嗯,很好。

    全是天书。

    什么mRNA序列优化、cRISpR-cas9基因编辑技术、Adc偶联药物、pd-1\/pd-L1单克隆抗体……

    分开来每个字母他都认识,连在一起就变成了“看懂我你就是孙子”。

    但这不妨碍他觉得“很厉害”。

    越看不懂越好啊!

    越看不懂,说明门槛越高!

    门槛越高,说明烧钱越快!

    烧钱越快,说明……这就是个好项目!

    郭少云合上文件,将其放在膝盖上,摆出一副“我都懂,但我考考你”的高深莫测的表情,微笑着看向郑廷砚:“愿闻其详。”

    郑廷砚推了推眼镜,神色变得严肃,甚至带着一丝沉痛。

    “郭董,我在汉斯国海德堡大学求学,随后在拜耳和默克的实验室工作多年。我有一个很深的感触,甚至可以说是……刺痛。”

    “在生物制药,尤其是首创新药的原研药领域……我们龙国,和汉斯国、美丽国、甚至是不起眼的樱花国相比,差距……太大了。”

    郑廷砚的声音低沉了下来,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甘和愤懑:

    “我们现在市面上的药,大部分都是仿制药。我们是在别人的专利过期后,拿过来抄作业!”

    “而真正的核心专利,那些能救命的靶向药、孤儿药,都在西方巨头手里攥着。”

    “他们一颗药,生产成本可能只有几毛钱,甚至更低。但是,他们敢卖我们几千块,甚至几万块!如果不进医保,一个疗程就能吃垮一个中产家庭!”

    “为什么?”

    郑廷砚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郭少云:

    “因为专利!因为技术垄断!因为他们在二十年前就开始布局,筑起了高高的专利墙!我们在给他们交税,交的是‘生命税’!”

    郭少云听得频频点头,脸上的表情也配合着变得凝重起来。

    这事儿他知道。

    上一世那部很火的电影《我不是药神》,把这血淋淋的现实撕开给所有人看过了。

    那种无力感,确实让人窒息。

    不过,在沉痛之余,郭少云内心深处那个亏钱的小算盘却打得噼啪作响。

    垄断好啊!

    技术壁垒高好啊!

    这就意味着,想要打破它,需要付出天大的代价!

    “所以,”郑廷砚身体前倾,语速加快,显然到了他最想表达的部分,“我的想法是……”

    “培达发既然有志于进军生物领域,我们就绝对不能走老路。不要去搞什么低端的原料药,也不要去搞那些赚快钱的仿制药。”

    “我们要搞,就搞最前沿的!搞弯道超车的!”

    “基因编程!细胞免疫疗法!还有……流行疾病疫苗研发平台!”

    说到这里,郑廷砚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似乎有些犹豫。

    他看了一眼旁边还在啃苹果的张姜,张姜给了他一个“尽管说,老郭人傻钱多”的眼神。

    郑廷砚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来:

    “郭董,不仅是理论。其实……我有人脉。”

    “我的导师,施耐德教授,是汉斯国顶级的免疫学专家,诺贝尔奖的有力竞争者。他的团队在mRNA技术和基因疗法上有很深的沉淀。”

    “但是……”郑廷砚苦笑了一声,“最近欧洲经济不景气,汉斯国也不例外。一家专注于逐利、短视的资本财团收购了研究院,他们认为基础研究太烧钱,回报周期太长,强制要求导师的团队转向研发……保健品和高端医美产品。”

    “您能想象吗?一群研究人类基因图谱的顶级科学家,被逼着去研究怎么让贵妇人的脸哪怕再紧致0.1毫米!”

    “这是对科学的亵渎!”郑廷砚握紧了拳头,指节发白。

    “导师很痛苦,他不想放弃自己研究了三十年的心血。他想反抗,但他缺钱,缺场地,缺设备。”

    “如果……”

    郑廷砚看着郭少云,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的试探:

    “如果我们能提供资金和场地,我有八成的把握,能把整个核心团队……连人带技术,甚至带这三十年的实验数据,全部挖过来!”

    说到这,郑廷砚突然停住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一个即将走上刑场的战士,准备迎接最后的审判。

    他知道,接下来他说的话,是所有投资人的噩梦。

    “但是,郭董,丑话我要说在前面。”

    “生物制药,是一个着名的‘三高’行业。”

    “高投入,高风险,高周期。”

    他伸出三根手指,一字一顿地解释道:

    “所谓的‘双十定律’——十年时间,十亿美金,这只是入门券。一款新药,从实验室的分子筛选,到动物实验,再到临床一期、二期、三期,最后到上市审批……”

    “这中间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就是前功尽弃。”

    “可能我们砸进去几百亿,花了五六年时间,最后在临床三期发现严重的副作用,整个项目直接归零。”

    “水漂都打不响一个,连个响声都听不到。”

    郑廷砚说完,闭上了嘴,紧张地看着郭少云。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张姜啃完苹果核扔进垃圾桶的“咚”的一声。

    郑廷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太清楚资本家的嘴脸了。

    在汉斯国,他无数次地向董事会描绘蓝图,但那些脑满肠肥的董事只会问他:

    “明年的财报能好看吗?”

    “三年内能上市吗?”

    当听到“极高失败率”和“十年回本”时,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骗子。

    然而。

    一秒。

    两秒。

    三秒过去了。

    他并没有在郭少云脸上看到愤怒、犹豫或者嘲讽。

    相反。

    他看到的,是一张……

    正在逐渐绽放,最终笑得像朵花儿一样灿烂的脸。

    (☆▽☆)

    郭少云的眼睛里,仿佛瞬间被点亮了两颗一千瓦的大灯泡!

    那不仅仅是开心,那是一种……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光棍娶媳妇的狂喜!

    郭少云心里的小人已经在疯狂地跳桑巴舞了!

    哎哟我去!

    这特么是什么神仙行业啊?!

    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完美的生意?!

    十年周期?!

    那意味着这十年我都可以名正言顺地往里填钱,还不用担心它突然盈利背刺我!

    极高失败率?!

    那意味着就算亏得裤衩子都不剩,我也不用负任何责任!

    因为这是“科学探索的必然代价”!

    是为人类进步做出的牺牲!

    几百亿打水漂?!

    太棒了!简直太棒了!

    航天那边虽然烧钱,但聂云那小子技术太硬,万一真搞成了,还能接商业卫星订单回血,那是郭少云一直担心的隐患。

    但这医药不一样啊!

    药理测试要钱吧?

    伦理审查要钱吧?

    全球多中心临床试验,那更是碎钞机一样的存在!

    每一关都要烧钱,每一关都能拖时间!

    最关键的是,失败了还不用写检讨!

    “廷砚啊!”

    郭少云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那动作敏捷得像是个练家子。

    他一步跨到郑廷砚面前,一把紧紧抓住了那双修长却冰凉的手,那叫一个亲热,那叫一个相见恨晚。

    “你说的这些……都太对了!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郭少云用力摇晃着郑廷砚的手,眼神真挚得让人想流泪:

    “差距大,说明什么?说明我们责任重啊!才更要追赶!”

    “风险高,说明什么?说明这条路难走!难走的路,才更显珍贵!才是我们培达发该走的路!”

    “为了龙国老百姓能吃上自己的救命药,为了不再被西方卡脖子,为了那一口气……”

    郭少云松开手,大义凛然地转过身,面朝落地窗外的京城景色,大手一挥,仿佛一位指点江山的统帅:

    “这项目,我投了!”

    “不仅要投!还要大投!特投!”

    郑廷砚愣住了,他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辩解词,甚至做好了被砍预算的准备。

    “郭……郭董,您认真的?您不再评估一下风险?”

    “评估个屁!”

    郭少云转过身,竖起一根手指,脸上带着一种视金钱如粪土的豪迈:

    “既然要搞,咱就别抠抠搜搜的。什么十亿美金,那都是过去式了!”

    “廷砚,我给你个底。”

    “前期启动资金,我先给你……一千亿龙币!”

    “噗——!!!!!”

    正在旁边喝第二杯茶看戏的张姜,直接化身为高压水枪。

    一口热茶呈雾状,精准无误地喷了郑廷砚那件昂贵的大衣一后背。

    “咳咳咳!咳咳!”张姜呛得满脸通红,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多……多少?!”

    郑廷砚更是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感觉自己的听觉系统出现了严重的幻听,或者大脑处理中枢过载了。

    他呆呆地看着郭少云,嘴唇哆嗦着:“一……一千……亿?人民币?”

    “废话,难道还是津巴布韦币啊?”

    郭少云面不改色,甚至觉得有点少,“而且,听清楚了,这只是今年的预算!”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说晚饭吃什么:

    “现在离年底还有三个月。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你先紧着这一千亿花。”

    “把你的导师,还有他那个团队,连那个看大门的扫地僧,全给我挖过来!违约金?付!三倍付!只要人能来!”

    “实验室,要建最好的!选址就在海城,或者你自己挑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咱们现盖!设备,买最贵的!汉斯国不卖?那就去买那家生产设备的公司!”

    “等到明年……”

    郭少云摸了摸下巴,皱着眉沉思了两秒,仿佛在做一个微不足道的决定:

    “明年如果进展顺利,我再给你追加三千亿!”

    “一共四千亿,我就不信了,这还不够你那个导师烧…额…研究的?”

    静。

    这次是真正的、绝对的死寂。

    连空气中尘埃飘动的声音仿佛都能听见。

    郑廷砚看着郭少云,脑瓜子嗡嗡的,像是被人塞进去了一群蜜蜂。

    (o_o)

    一千亿……起步?

    明年还追加三千亿?

    这是什么概念?

    他虽然是富家子弟,张家和郑家也算是有钱人,他也在汉斯国的大药企当过高管,见过大世面。

    但他发誓,他这辈子,不,上辈子加起来,也没见过这么花钱的!

    郭少云这哪里是搞研究?

    这分明是用钱把病毒给活活砸死啊!用钱把癌细胞给噎死啊!

    “郭……郭董……”

    郑廷砚的声音彻底变调了,那是对庞大数字的本能敬畏:

    “今年……就剩三个月了。”

    “您让我……花掉一千亿?”

    “这……这怎么花得完啊?就算我们把实验室铺满黄金,就算我们拿显微镜砸着玩,也花不完啊!”

    “那是你的事了。”

    郭少云摊了摊手,一脸无辜,甚至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廷砚啊,格局!格局要打开!”

    他走过来,语重心长地拍着郑廷砚僵硬的肩膀:

    “要发挥你的主观能动性。”

    “全球那么多有潜力的生物实验室,那么多快倒闭的小药企,那么多怀才不遇的疯狂科学家,只要有技术的,买下来!养起来!”

    “另外,龙国的那些医科大学,你也别闲着。去投资、赞助!搞产学研一体化!设立奖学金,建立联合实验室!”

    “给那些教授开全龙国,不,全世界最高的工资!让他们知道,搞原子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时代,在我培达发这里,终结了!”

    说到最后,郭少云板起脸,故作严肃地威胁道:

    “总之,钱给你了,权给你了。”

    “要是花不完……那就是你工作能力的问题了!到时候别怪我翻脸无情,撤你的资!”

    郑廷砚深吸一口气。

    再深吸一口气。

    他感觉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但与此同时,一股前所未有的、滚烫的豪情,像火山爆发一样在他胸腔里激荡!

    这就是被信任的感觉吗?

    这就是……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吗?

    在汉斯国,他处处受制于预算,为了申请一台几十万欧元的测序仪,要在董事会面前像个乞丐一样磨破嘴皮子,还要被嘲笑。

    而现在……

    面前这个比他还年轻的男人,却把一千亿砸在了他脸上,告诉他:尽情去造作吧!

    这才是真正的……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啊!

    郑廷砚的眼眶湿润了。

    他摘下眼镜,有些狼狈地擦了擦眼角,然后重新戴上。

    那一刻,他眼中的儒雅和矜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狂热的坚定。

    “郭董!”

    郑廷砚“蹭”地一下站起身,挺直了腰杆,眼神坚定得像要去炸碉堡的敢死队员:

    “您放心!”

    “我郑廷砚,以我的学术声誉,以我的人格担保!”

    “这钱……我一定给您……花出去!”

    “不!是花在刀刃上!花在每一个碱基对上!花在人类基因链的每一个节点上!”

    “我会让全世界都知道,龙国的生物制药,从此站起来了!”

    郭少云满意地点点头,心里乐开了花。

    这小伙子,上道!

    只要你肯花钱,说什么都好听!

    “好!去吧!张姜,你配合廷砚,要人给人,要车给车,行政那边一路绿灯!”

    “得嘞!”张姜也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一脸兴奋,“老郭,你真牛逼!我也热血沸腾了,走,大舅哥,咱们现在就去买机票,去汉斯国‘抢人’!”

    两人风风火火地走了。

    办公室的门再次关上。

    郭少云长舒一口气,重新瘫回了沙发上。

    他惬意地翘起二郎腿,端起早就凉透的茶水抿了一口。

    “啧,这茶真香。”

    很好。

    此时的郭少云并不知道。

    就在他喝着咖啡唱着歌的时候,刚刚走出大门的郑廷砚,正握着手机,用汉斯语激动地对着大洋彼岸咆哮:

    “老师!别收拾东西了!别去那个该死的化妆品公司了!”

    “对!我有钱了!很多钱!”

    “买下研究院?不!我们要买下半个汉斯国的制药圈!”

    “您准备好,我们要干一件……改变全人类命运的大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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