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指针悄然回转到周润生回城的那天。他与叶莉娜告辞后,径直前往无线电厂收录机仓库。只见陈云正和一个陌生人在仓库里忙着发货。陈云眼尖,一眼就瞧见了周润生,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快步走了过来,脸上堆满了笑容,热情地说道:“周同学,你啥时候回来的呀?在乡下待得咋样?”
周润生嘴角上扬,笑着回应:“陈同学,这还用问嘛,城里可比乡下好多啦,就说这路吧,走起来都比乡下平坦。对了,叶会长让我带个口信,等今天仓库里的货发完,你们就可以下班啦,我爹今天也不用往仓库送货咯。”
陈云点了点头,说道:“周同学,我们知道了。等会儿清完场,我们就下班。你跟我们一块儿走吧!”
我微笑着对陈云说:“陈同学,你先走吧,我在这儿等我爹,我得用用他的车。”陈云爽快地应道:“行!周同学,那我俩先走啦,你就在办公室等着,你爸有钥匙,走的时候关上门就行。”
我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的身影渐渐远去。之后,我转身回到左边那空荡荡的大仓库。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我集中精神,施展能力,从空间里转出二十万台收录机组装件。瞬间,原本空旷的仓库被这些组装件填满,堆得满满当当。
接着,我又来到右边的小仓库。同样,我再次运用能力,从空间里转出五万台收录机,整齐地码放在仓库里。随后,我把空间里存放的LEd灯一股脑儿全部转移到这个仓库。考虑到后续,我特意在右边仓库留出三分之一的空间,打算用来存放成品收录机。做完这一切,我长舒一口气,心里想着接下来的工作又有足够的物资保障了。
我决定把空间里存余的十五万件收录机直接,存入省城收音机厂。以后就不用杨杰和欧建军城省和挴山县两头运输收录机组装件了。
我站在仓库中,看着满满当当的货物,心中迅速盘算起下一步计划。一番思索后,我当机立断,决定将空间里剩余的十五万件收录机直接存入省城收音机厂。如此一来,往后杨杰和欧建军便不用再马不停蹄地在省城和梅山县之间来回奔波,运输收录机组装件了。这不仅能为他们减轻负担,还能大大提高运输效率,让整个生产和供应流程更加顺畅。
我脚步匆匆地回到接待处,将手中无线电厂仓库的入库单递给苏朋,然后认真地说道:“苏朋,你通知一下省城收音机厂,让他们停止来梅山县运输收录机组装件。”
苏朋一脸疑惑,皱着眉头问道:“周总!咱们现在仓库货源充足,省城提货的订单也不少,为啥不继续往省城运输收录机组装件呢?”
我耐心地解释道:“我打算在省城租一间仓库,往里面输送十五万件收录机组装件。你安排总部做好入库单据给我,等货物送到省城后,还要让那边签字回单。这样一来,我们能更高效地满足省城的订单需求,也能减少运输成本和时间。”
我和苏朋告别后,便驾车驶向省城。一路上,我陷入了沉思。待我们最后的四十万收录机投放市场后,国外走私收录机的嚣张气焰想必会被狠狠打压。我们的产品,无论是质量还是价格,都具有绝对优势,足以将那些走私货彻底比下去。
如此一来,国内的收录机制造厂也能有自己的产品销售空间了。虽说他们的产品在质量上或许比不上我们的那款收录机,但只要国产收录机能够在市场上占有一席之地,利润就不会轻易外流到国外。从长远来看,这对整个国内的行业发展是十分有利的。
基于此,我觉得等这一批收录机销售完毕,我们就可以考虑不再从事收录机组装销售业务了。再看LEd灯市场,国产LEd灯应该也具备了生产能力,而且凭借我们的技术和渠道优势,完全可以将其推向国际市场,赚取外汇,为公司开辟新的盈利渠道。
车窗外的景色不断后移,我的思绪却越飘越远,开始认真谋划起今后的发展方向。实体产业链的拓展迫在眉睫,电子、半导体产品以及集成芯片的研究与开发必须尽快提上日程。这些领域代表着未来科技的发展趋势,掌握了核心技术,我们的企业才能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不过此刻,我脑海中最为迫切想要实现的,是制造军用夜视望远镜。前世的资料深深烙印在我的记忆中,那场即将在一年后爆发的战争里,首场战斗的惨烈场景仿佛就在眼前。我方战士因为缺乏关键的夜视装备,而敌方猴子国却有白熊国提供的先进夜视望远镜,导致我方遭受了惨痛的伤亡。
作为一个穿越者,我深感自己肩负着重大的责任。我该如何做,才能左右这场战争走向完胜,尽可能减轻那些不必要的牺牲呢?首先,我得加快军用夜视望远镜的研发进度,集合公司里最顶尖的技术人才,投入大量的资金和资源。同时,我还得想办法与军方取得联系,让他们了解到这款装备的重要性,争取得到他们的支持和合作。或许,我可以通过一些渠道,向军方展示我们的研发计划和初步成果,证明我们有能力为他们提供高质量的夜视望远镜。
但这还远远不够,我还需要考虑到整个战争的局势和需求。除了夜视望远镜,是否还有其他的装备和技术能够帮助我方取得优势呢?我得进一步研究战争的特点和规律,结合现代科技的发展,提出更多切实可行的方案。
这一路,我不断在心里盘算着,每一个想法都像是一颗种子,在我心中生根发芽,我决心要尽自己的所能,为这场战争的胜利贡献一份力量。
经过几个小时的车程,我驾车再度来到芙蓉宾馆安顿下来。此时正值下班高峰期,街道上自行车的数量明显增多,像一条条流动的黑色溪流。人行道上,身着工作服的下班人群脚步匆匆,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显得有些疲惫。
我也混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漫无目的地走着,目光不停地在周围行人身上扫视,满心期待能从中获取灵感。我心里琢磨着,要找到有空置仓库的厂可不容易,就算有,人家大概率也不会出租。看来只能把目标锁定在那些生产不景气、连员工工资都发不出来的工厂上。这类工厂或许没有闲置仓库,但开大会用的礼堂总归是有的。我暗自思忖,只要肯花钱,把礼堂改造出来使用应该不是什么大难题。
街边店铺里传出的嘈杂声、自行车的铃铛声和人们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城市的交响曲。我一边走着,一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说不定,就在这不经意的一瞥中,我就能找到那个符合我需求的地方,为我的计划迈出重要的一步。
就在这时,一对年轻人说说笑笑地从我身旁路过,他们的对话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其中一个叫阿全的年轻人略带忧虑地说道:“阿全!你听说了吗,这个月的工资又没着落了。”另一个人无奈地回应:“是啊,听说连银行贷款都成问题了,之前的贷款都还不上呢。”
听到这番话,我猛地停下脚步,一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我迅速转身,加快步伐走到他们前面。这时我才看清他们工作服胸前的字样,呈弧形印着“红星机械厂”五个大字,下面还印着“安全生产”四个字。
我顺着他们来的方向望去,心中猜测,这红星机械厂肯定就在前方不远处。说不定,这里就是我苦苦寻觅的那个地方,一家生产经营陷入困境的工厂,或许正好能满足我对场地的需求。想到这儿,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迫切地想要去一探究竟。
我沿着街道向前走了一会儿,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只见街道边立着一块指示牌,上面箭头指向前方,写着“红星机械厂前走150米”。果不其然,我的判断没错。
很快,我来到了红星机械厂。只见厂门紧闭,只有传达室的门敞开着。这时,有几个下班的工人正从传达室门走出来。我把目光投向大门右边约二十米的地方,那里有一个类似剧院的门面,中间一扇大门,左右各有一个小门,显得颇为气派。门面上的牌子清楚地写着“红星机械厂大礼堂”。
看到这个大礼堂的位置,我心里一阵欣喜,这简直正合我意。如果在这里开展业务,进出货物完全不用经过厂门卫,能省去不少麻烦,也更有利于保证货物运输的灵活性和保密性。我站在原地,仔细打量着这个大礼堂,脑海中已经开始构思如何对它进行改造和利用了。
我已经打听清楚,红星机械厂的厂长名字叫付生义,是位五十出头的中年人。我心里有了目标,便径直朝着厂传达室走去,准备进入厂内。传达室的工作人员见我是个陌生面孔,立刻上前想要阻拦我进厂。可我压根没把他的阻拦当回事,依旧大步向前。也许是我这身穿着打扮让他觉得我并非普通人物,他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进一步阻拦,任由我走进了厂内。
走进厂区,我很快就看到了那栋筒子楼,凭借以往的经验,我一眼就认出这是厂里的办公楼。通常情况下,厂领导的办公室都会设在筒子楼的二楼,而这栋楼恰好只有两层。此时,一楼各个股室的办公室里,管理员们正陆陆续续下班。我没有丝毫迟疑,径直朝着楼梯走去,踏上了二楼的台阶。楼道里静悄悄的,只回荡着我自己的脚步声,我的心也随着脚步的节奏微微跳动,我知道,接下来与厂长的会面至关重要,它或许将决定我的计划能否顺利实施。
二楼铺设着木板楼面,每走一步都会发出清脆的响声。我在筒子楼的东面,终于看到了那块写着“厂长办”三个字的示意牌。就在我刚走到厂长办公室门口时,门突然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五十出头的中年人,跟我之前了解到的情况完全相符。
我也顾不上确认他是不是付厂长了,直接去掉“副”字,热情地招呼道:“厂长,你好!”付厂长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问道:“小伙子!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我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径直走进了他的办公室。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抽出一支递给厂长,一边说道:“付厂长,我是来和你谈合作的。”
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办公桌上,映出一片斑驳。付厂长轻轻皱了皱眉,但还是接过了我递过去的烟,然后示意我坐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警惕,似乎在等待着我接下来的话。
付厂长静静地等着我开口,我赶忙拿出打火机,帮他点上了烟。他还没来得及阻止我的动作,只好迎上去接受了我的这番示好。
这时我才笑着说道:“付叔叔,我还是叫您付叔叔吧,您和我父亲年纪相仿。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收音机厂收录机组装部的负责人。”
付生义一脸惊讶,问道:“是吴厂长那个收音机厂吗?”
我赶紧点头回复:“是的,付叔叔。”
付生义接着说:“听说他们厂靠收录机组装这单生意有了起色。小伙子,你是不是也想让我们厂的工人给你们组装收录机啊?” 我看着付叔叔期待的眼神,心里思索着该如何把我的合作想法完整且有吸引力地说出来。
我说:“付叔叔,您理解错啦,我是想在你们厂里租间仓库。”付厂长听后,一边摇头一边说道:“这仓库我们厂实在腾不出来,好多产品都堆在场外,只能用雨布盖着。”
我接着说:“付叔叔,你们厂里不是有个礼堂嘛,可以把它空出来租给我们用呀。租金您说个数,只要不是太过分,咱们就签合同。”
付生义皱了皱眉,连忙拒绝:“那可不行,我们以后还要在那儿开会呢。”
我认真地看着他,说道:“付厂长,您想想,是给厂里工人发工资重要,还是开会重要呢?”
付生义听了我的话,陷入了沉思,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眼神有些犹豫,似乎在权衡其中的利弊。我紧紧盯着他的表情,期待着他能松口答应我的提议。
我接着说道:“付叔叔,像您厂里这么大的礼堂,租一个月给三五百块那都算给得多的了。但我诚意十足,一个月给您两千,租一年,总共就是二万四千元。您厂里一百来号工人的工资,这钱足足够发三个月啦。您好好考虑考虑,我就等您一天,明天中午前等您给我个回复。要是到时候没个准信,那我只能去找下一家啦。”
说完这番话,我便静静地看着付厂长,观察着他的反应。只见他原本紧皱的眉头拧得更紧了,眼神里满是纠结,手指不停地在桌上轻敲着,内心显然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此时办公室里安静极了,只有墙上的时钟在“滴答滴答”地响着,仿佛在催促着付厂长尽快做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