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兰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玄狼的气势吓得一哆嗦,骂声卡在了喉咙里。
玄狼根本没理会那些小喽啰,目光直接锁定王桂兰,如同盯上猎物的猛兽:“老虔婆,戏演够了吗?真当龙殿是瞎子?”
他话音未落,工厂大门上方的巨型电子屏幕突然画面一闪,原本的欢迎词变成了清晰的监控录像和数据分析图!
朱雀清冷的声音通过扩音系统传遍全场,如同法官宣判:
“王桂兰女士,在松涛路37号3单元101室,接受名为‘玄机子’的嫌疑人精神操控及仪器辅助暗示。音频证据如下”
扩音器里立刻播放出“玄机子”那诱导性极强的“邪祟附体”、“必须驱逐”的录音片段!
“资金流向显示,现场七名‘热心群众’账户于昨日,分别收到来自楚秋儿小姐秘密账户的转账,金额为五千至一万元不等。转账备注为‘劳务费’。”
屏幕上立刻显示出楚秋儿那几个隐秘账户的转账记录和收款人信息,高清无码,铁证如山!
“根据精神力残留分析,王桂兰女士目前仍受到持续性精神污染,污染源特征与幽冥组织‘心魔’长老高度吻合。其行为属被操控状态,非完全自主意识。”
最后这一点,如同重磅炸弹,直接把事件性质从“家庭纠纷”提升到了“超自然犯罪”层面!
刚才还帮着王桂兰起哄、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和工厂员工,瞬间哗然!
“我的天!原来是被人下套了?!”
“楚秋儿?又是她?!太恶毒了吧!”
“幽冥组织?心魔?这……这拍电影呢?!”
“怪不得王阿姨像变了个人,原来是中了邪术!”
王桂兰听着那些录音,看着屏幕上的证据,尤其是听到“精神操控”、“被利用”这些字眼,她那被层层暗示和偏执掩盖的、残存的理智,仿佛被一道闪电劈中!
她茫然地看着周围指指点点的人群,又看了看屏幕上那个疯狂咒骂的自己,再看看面前眼神冰冷如同看跳梁小丑的玄狼,以及被同事扶着、脸色苍白满眼痛心的女儿……
“我……我……”
王桂兰张了张嘴,一股巨大的恐惧和后知后觉的羞耻感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感觉自己像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小丑,所有的疯狂和恶毒,都成了别人手中的工具!
“啊——!”
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不光愤怒,也有崩溃!双手死死抱住头,瘫坐在地上,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那几个被楚秋儿花钱雇来的大妈,见势不妙,想偷偷溜走,却被不知何时出现的、穿着便装但眼神锐利的龙殿外围成员无声地“请”到了一边“配合调查”。
玄狼走到崩溃的王桂兰面前,居高临下,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现在知道怕了?晚了!带走!送去‘康复中心’,好好‘治疗’!”
立刻有两名龙殿医疗人员上前,动作专业地将软成一滩泥的王桂兰扶上担架,迅速带走。
玄狼这才转过身,对着工厂里那些惊魂未定的员工们,挥了挥他那沙包大的拳头,咧嘴笑道:
“戏看完了?都散了散了!该干嘛干嘛去!龙神殿办事,讲究的就是一个证据确凿,效率至上!以后谁再敢来星火科技撒野,先问问老子手里的刀答不答应!”
他这霸气侧漏又带着点痞气的宣言,反而让员工们安心了不少,纷纷松了口气,带着满肚子的八卦和震撼回去工作了。
沈清秋看着母亲被带走的方向,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有解脱,有心痛,也有对龙神殿……尤其是对那个幕后男人的一丝难以言喻的感激。
她知道,如果不是龙神殿出手,她今天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林凡这时才敢凑过来,看着玄狼,一脸崇拜:“狼哥!你刚才太帅了!那车!那出场方式!牛逼普拉斯!”
玄狼瞥了他一眼,顺手把他别在裤腰带上的“精神屏障发生器”钥匙扣拽了下来,掂量了一下:“这玩意儿……你刚才是不是拿着它对着那老虔婆晃悠来着?”
林凡一愣:“啊?是啊!朱雀姐说能防御精神攻击……”
玄狼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这是试用版!单向防御!只能保护你自己不被影响!你对着她晃有个屁用,当你是奥特曼发射动感光波呢?!”
林凡:“???”
卧槽,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玄狼嫌弃地把钥匙扣扔回给他:“回头让朱雀给你换个带LEd灯闪瞎狗眼版本的,更适合你。”
林凡:“……”
我怀疑你在侮辱我,而且我有证据!
这场由“心魔”暗中推动、楚秋儿出资、王桂兰主演的闹剧,在龙神殿绝对的力量和科技碾压下,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被彻底终结。
收网行动,干净利落,爽点十足!
然而,无论是玄狼、朱雀,还是远在“云顶之巅”的汤泽天都清楚,揪出几个傀儡和小卒,只是斩断了“心魔”伸过来的几根触手。
那条隐藏在最深处的毒蛇,依旧在暗处,吐着信子,等待着下一次出击的机会。
“云顶之巅”的观星台上,夜风凛冽,吹不动汤泽天一丝衣角。
他负手而立,脚下是灯火璀璨的江市,刚刚发生在星火科技门口的那场闹剧,如同投入湖面的一粒微小石子,甚至没能在他深邃的眼眸中激起半分涟漪。
玄狼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点刚才“劝架”时沾上的灰尘。
“龙神,闹事的都清理干净了。那老虔婆送去‘康复中心’电疗了,保证把她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都‘格式化’一遍!楚秋儿那边……要顺便收拾了吗?”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眼神凶悍。
汤泽天没有回头,目光依旧落在无尽的夜空,声音平淡无波:“跳梁小丑,无需理会。楚家,自有其取死之道。”
他的语气,仿佛在说一只嗡嗡叫的苍蝇,拍死与否,全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