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二合一了

    沈曼枝虽还在为他方才的嘲笑行为气鼓鼓的,可眼下这阻止他乱说话的名正言顺的机会,她又舍不得放过。

    不是,才不是想趁机亲近!

    她在心里拼命辩解,她没办法,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混蛋再学她那些丢人的话吧?

    所以,虽然很生气,虽然撅着嘴,但她还是一脸不情愿地凑过去了。

    我是迫不得已!

    直至唇瓣相触的瞬间,她的脑海里都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费少这次倒没辜负她的良苦用心,没再故意躲开,反倒像真没反应过来似的,被她结结实实地偷袭成功。

    甚至还配合地闷哼一声。

    “唔……”

    当然,配合的戏码点到为止,下一秒就轮到他掌握主动权。

    他松开了钳住对方的手,

    一只手搂住她,掌心贴着她的后背,贴着那细腻的肌肤与升温的体温,

    另一只手轻轻顺着她的狐耳摩挲,惹得怀中人发出一声软乎乎的呜咽,吻得愈发投入。

    而怀中骄人呢?

    她没力气着呢,怎么反抗?

    只能乖乖地靠在他怀里,那推拒的动作都软得十分像撒娇。

    直到她呼吸渐促,费少才稍稍退开。

    沈曼枝猛地吸了口气,张口就炸:“你个骗子!”

    “什么骗子?”

    “我怎么感觉没有力气!你是不是骗我,说我的伤已经好了?然后趁我没力气时欺负我?”

    她撒了谎,实际上她的身体好得不行。

    她也心知那混账知道。

    她本以为费少会急着辩解,没想到他竟然笑得十分坦荡,直接大大方方地承认:

    “是,我就是骗你。我就是想趁你没力气,好好欺负欺负你……而且,也只有我能欺负你。”

    “你!”

    面对着强势的宣称话语,

    她慌了。

    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半天想不出反驳的话。

    这混蛋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才,才不要呢!我才不会被你欺负!”

    她慌慌张张地找补,

    “不不不,我说的是,你要是敢欺负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不对!我沈曼枝什么时候被人欺负过了?你别痴心妄……”

    她的话还没绕明白,费少就像没听见似的,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沈曼枝瞬间僵住,片刻后才回过神来自己应该怎么反应,

    接着她像被烫到般,慌忙抬手在额头上来回擦拭,恨不得把那片皮肤搓红。

    费少看得好笑,故意揶揄道:“怎么?这都要抹掉?我的吻就这么见不得人?”

    “废话!被你这混蛋亲到,脏死了!当然要擦干净!”慌乱的她连声音都在发颤。

    “哦?那刚刚迫不得已亲到嘴的呢?是不是也脏了?”

    像是被他猛然点醒,沈曼枝猛地回过神来:“对!当然脏!”

    话音刚落,她就对着空气“呸呸”吐了两口,可除了唾沫星子什么都没吐出来,模样又急又傻。

    费少忍着笑不点破,反而往前倾身,坏笑着威胁:“别吐了,再吐一次,我就再亲你一次,亲到你没吐为止。”

    果然,听了这话,沈曼枝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马上就不吐了。

    “恶少!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屈……唔!”

    她的“服”字还没说出口,费少就趁她不备,低头又偷吻了她的唇。

    这次的吻比额头那次更久些。

    分开时,沈曼枝气得眼眶都红了,抬手就要去捶他:“你个卑鄙小人!说话不算数!我都不吐了,你怎么还亲!”

    “这是补上之前的。”费少睁眼说瞎话,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谁让你刚才吐掉了一部分,我不得补回来?”

    费少他睁眼说瞎话,就是想欺负欺负她而已,随便找了个借口。

    可沈曼枝没听出来,急着辩解:

    “我之前根本没吐到!我就是装装……”

    话到一半突然卡住,意识到自己漏了嘴,慌忙拐了个弯,

    “我不管!我绝对不会再被你欺负了!”

    “嗯嗯,你说得都对。”费少敷衍地点头应和,话锋却突然一转,抛出个重磅话题,“对了,你觉得我们的孩子,要叫什么名字好?”

    沈曼枝还在默默地回味着(x)

    忍受着(√)口中独属于这流氓家伙的味道,

    乍听这话,猛地一惊。

    “谁要和你生孩子了?!”

    “你啊。”费少俯身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唇,“我都要欺负你了,万一有了孩子,总得起个好听的名字。”

    欺负在这里显然是另一层意思。

    这声欺负咬得格外暧昧,沈曼枝瞬间明白过来,气得去捶他的胸口:“混蛋!我没同意你欺负我!”

    “我都是混蛋了,哪还用等你同意?”费少抓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你只需要迫不得已地接受就行。”

    “那我要是不接受呢?”

    “所以才叫迫不得已啊。你要是心甘情愿接受了,那还叫什么迫不得已?”

    “要不是我受了伤,你根本得逞不了!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

    沈曼枝的骂声里听起来没多少火,反倒像带着点娇嗔。

    在两人日渐默契的相处里,这些骂词不知何时竟成了别样的调情。

    费少也不恼,顺着她的话往下接:“好好好,我是卑鄙小人,那你就是卑鄙小人的孩子ta妈。”

    “谁是孩子妈!你就算欺负我,我也绝对不会生孩子!”沈曼枝炸毛似的反驳,可耳尖的绒毛却悄悄耷拉下来。

    事实上,今天她特别容易中招。

    “你要把ta打掉?”

    “我干嘛要打掉?”

    见他面色古怪,沈曼枝慌张找补,

    “哼,你当我好欺负的吗?被欺负完了,还默默地去打掉?我才没那么傻!我要是真怀了,以后就把他生下来,然后把你欺负我的仇都报在ta身上!”

    费少配合地脸色一变,语气都急了几分:“别啊!这可是狐族唯一的传承,你也舍得?”

    “传承又怎么样?”见他真慌了,沈曼枝瞬间扬眉吐气,舒服地松了口气,“谁让ta是你的种!这下还敢随便欺负我吗?”

    “你尽管报复。”费少却突然笑了,伸手捏了捏她泛红的脸颊,“反正ta也是你的孩子,我不信你真忍心。”

    “怎么不忍心?我这是报复!报复哪有不忍心的道理!”

    “没事,被欺负的是ta又不是我。”

    费少摊摊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你个无耻混账!”

    沈曼枝气得去捶他,拿孩子威胁这招彻底失效,让她又气又无可奈何。

    哪有当爸的这么无所谓的?

    费少抓住她的手腕,眼底的笑意渐深,话中带着强硬的温柔:“我要开始‘欺负’你了,愿意吗?”

    沈曼枝猛地别过脸,耳尖却悄悄泛红,嘴上硬邦邦的,手却没挣开:“我要是说不愿意呢?”

    “嘿嘿,晚了!我是坏人,坏人可不在意你愿不愿意!”

    “哼!那我下半生就一直缠着你,死都不放!”

    洞外是山间的狂风大雨,洞内却暖得发烫。

    费少没再多说,掌心轻轻一用力,便将她稳稳按倒在铺得厚实的草垫上。

    草叶被压得发出细碎的沙沙声,恰好掩去她喉间溢出的半声轻颤。

    火光勾勒着她泛红的眼尾与紧抿的唇,狐耳上的绒毛被映得格外柔软。

    两人早已坦诚相见,无需多余的准备,只余下彼此交融的心跳声。

    明明许久没添柴火,他们却半点不觉得冷,只觉得浑身都在发烫,连空气都弥漫着草木清香与彼此气息交融的暧昧味道。

    情到深处,所有的傲娇与试探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最本能的亲近与悸动,一切都顺其自然地往更深处蔓延。

    她头顶那对狐耳,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栗,每一次抖动都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像是突然出现一般。

    不知何时,费少的眼前多了一抹灵动的雪白。

    一条蓬松的狐狸尾巴从她身后悄然舒展开来,尾尖泛着淡淡的粉,与头顶的狐耳相得益彰。

    尾巴上的绒毛比狐耳更厚实柔软,像上好的雪狐裘,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扫过他的手臂,带来细腻的痒意。

    沈曼枝此刻还没察觉这异样,满脑子都是被欺负的气恼,却又不肯乖乖忍受。

    当然,她也不是被欺负了就默默忍受的性子,除了最关键的时刻,她的话里话外刺头可不少。

    “臭流氓,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发现你怎么这么喜欢装傻?

    我伤没好你不会不知道吧?

    既然知道的话,为啥你还做得那么过分?我就彻底任你摆布了是吧?

    你数数,一共几次?”

    她咬着牙,语气里满是嫌恶,偏偏眼尾泛红,那股又凶又软的反差,一脸嫌恶的语气居然让费少有了一种新奇的感觉。

    欺负起她来也更起劲了。

    “还,还来?

    ……”

    偶尔她情动时绷紧身体,尾巴会下意识圈住他的腰,将两人缠得更紧,

    那尾巴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会在她羞恼时轻轻拍打草垫,也会在她沉溺时软乎乎地贴在他身上。

    许是过于沉浸,沈曼枝过了许久才在一阵慌乱中触到身后的异物,瞬间僵住:

    “等等!这是什么?你停下!”

    可她此刻身处弱势,哪里有说停的权力?

    费少逗她:

    “怎么?现在知道反抗了?之前可不是这样。”

    “哈?什么叫我没反抗?我之前又不是没反抗过?有用吗?明明你更来劲了吧?”

    眼见这臭流氓没有停的意思,沈曼枝反倒先松了口气。

    反正狐尾的事也不急在这一时,等这混蛋折腾完再说也不迟。

    她干脆放弃了挣扎,只在气鼓鼓地放狠话,身体却诚实得很,连狐尾都缠得更紧了。

    洞内的暖意愈发浓重,柴火的噼啪声、窗外的风雨声,都成了这暧昧氛围的背景音,将两人彻底包裹其中。

    ……

    沈曼枝做了一个梦,雾霭弥漫的光影里,立着个面容模糊的女人身影。

    她下意识加快脚步走近,那抹身影渐渐清晰。

    是妈妈!

    “妈妈!”

    沈曼枝鼻尖一酸,像小时候那样扑进那温暖的怀抱,感受着熟悉的手掌轻轻抚过她的发顶,

    连带着头顶那对狐耳都舒服地耷拉下来,蹭了蹭妈妈手掌,

    尾巴也不认后,一个劲地往前靠,也希望能被妈妈摸摸。

    “妈妈,我能延续族群了!”

    她仰起脸,像只邀功的小狐狸,眼底闪着亮闪闪的光,连狐耳尖都透着得意,“我找到能和我生小狐狸的人了!”

    可妈妈却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弯着温柔的弧度,嘴唇一张一合似在说着什么,喉咙里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沈曼枝虽然听不到,但她知道,

    妈妈从来不在乎什么狐族传承和族群延续,

    妈妈唯一的心愿,从来都是她能卸下所有包袱,

    好好活着,活得幸福。

    她还想说什么,

    可妈妈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作一缕轻烟,在她掌心缓缓消散。

    “妈妈!”

    沈曼枝慌忙去抓,指尖却只攥住一把冰凉的空气。

    就在她鼻尖发酸的瞬间,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脆生生的“妈妈”,奶气的嗓音像颗甜枣砸进心里。

    沈曼枝猛地回头,就见个小女孩朝她跑来,小脸模糊却笑得格外甜,而女孩身后不远处,站着含笑望着她的费阳耀,

    晨光落在他身上,暖得晃眼。

    哼!

    坏人!

    梦醒。

    火堆早已经灭了,草被盖在身上。

    但是……

    “臭混蛋?”

    她哑着嗓子喊了一声。

    山洞里只有回声在荡,没人应答。

    “混蛋!”

    还是没有应声。

    她慌忙坐起身,环顾空荡荡的山洞。

    没人。

    费阳耀好像不在?

    他去哪了?

    “费阳耀?你在吗?”

    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撑着草垫起身时,才发现身上穿的还是来时那套衣服,布料柔软干燥,带着柴火烘过的暖意。

    这细微的暖意让她悬着的心稍稍落地,可狐耳依旧紧绷着。

    这混蛋到底去哪了?

    是去捡柴火,还是出了什么事?

    这小狐妖心里竟默默把这里当成家,还想着他会捡柴火续火。

    她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朝洞口走去。

    外头的雨已经停了,阳光倾泻下来,映亮她的身影,

    也映亮了远处那个正疾步靠近的,

    熟悉的

    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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