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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这辈子还非她姜鹿莓不可了?

    他下巴指了指眼前的水晶茶几。

    姜鹿莓随着他的动作,视线转移。

    几个侍应生正在端着酒,一点点往茶几上放。

    眼底处密密麻麻,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酒瓶酒杯......

    各种色泽的液体,在灯光下折射着诱人又危险的光芒。

    陈遇周随意拿起一杯龙舌兰,没有喝,反倒伸手,递在了怀中女人的唇边。

    温柔压低的嗓音带着诱哄意味,可他的话,却让她瞬间,如坠冰窟。

    “早听闻姜小姐千杯不醉,那就这些酒......”

    修长的手指缓缓划过桌面,点在那些酒瓶上:“一滴不剩,全部喝完,我就考虑考虑,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

    “陈遇周你他妈是不是人?!”

    陶姝姝再也忍不住,尖叫着想要冲过来。

    可手臂,被李佑再次强硬地拽住。

    她只能绝望地隔着人群,嘶吼着,“她明天才出院!这么多酒,你想喝死她吗?!”

    姜鹿莓的脸色,早就没有一丝血色。

    浓烈的酒精气味,让她胃里本能地翻涌,肋骨处的闷痛也在提醒着她身体的虚弱。

    她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喝完。

    这无异于自杀。

    她也知道,陈遇周是故意的。

    他在逼她,逼她认输,逼她求饶,逼她再次用谎言来换取他的“仁慈”......

    或者,是她想的太多,他根本就是在找一个彻底摧毁她、让她难堪至死的借口。

    姜鹿莓缓缓抬起头,再次看向陈遇周。

    他眼神仍然冷漠,嘴角噙着那抹恶劣的笑容,仿佛等待着她的崩溃和求饶。

    没有退路了。

    姜鹿莓的心,在那一刻,反而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她唇瓣微动,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冷静,“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可以。”

    站起身,走到桌前,却没有拿那些玻璃杯,反倒是伸手,颤抖着抓住了一瓶刚开封的威士忌。

    瓶身冰凉刺骨,从十指沁到心头。

    她没有半分犹豫,拔掉瓶塞,对着瓶口,仰头就灌!

    辛辣、灼烧的液体,如同滚烫的岩浆,凶猛地灌入喉咙,一路烧灼到胃里!

    剧烈的咳嗽瞬间爆发,呛得她眼泪鼻涕横流。

    疼,真的好疼。

    整个胸腔都火辣辣地疼!

    肋骨更是被牵扯得钻心刺骨!

    她弯下腰,咳得撕心裂肺,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手中的酒瓶几乎拿不稳。

    “咳咳咳......”

    然而,她只是停顿了几秒,抹了一把脸上混杂的泪水和酒水。

    再次举起了沉重的酒瓶,对着嘴,不管不顾地继续灌下去!

    琥珀色的液体顺着她的嘴角、下巴、脖颈肆意流淌,浸湿了她单薄的衣衫,狼狈不堪。

    陈遇周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他仰在阴影里,眼眸死死地盯着那个不要命般灌酒的身影。

    指间的雪茄早已被捏得变了形。

    一股无法言喻的暴怒和恐慌,猛地溢上脑海。

    想让她停下的冲动,几乎冲破了喉咙。

    但理智告诉他,他不能。

    是他提出的条件,他比谁都清楚,如果他妥协,迎接他的,将会永恒地万劫不复。

    不就是个女人?

    还是个只想着算计他,嘴里没有半句实话的女人。

    可笑,他连亲哥哥都能下手,就不信了,这辈子还非她姜鹿莓不可了?

    -

    姜鹿莓不知道自己灌了多少。

    胃里翻江倒海,火烧火燎,喉咙像被刀片反复割过,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旋转、模糊。

    她丢开第一个空瓶,又踉跄着去抓第二个瓶子。

    一瓶颜色深红的烈酒。

    她已经看不清标签了。

    拔掉瓶塞,再次仰头。

    “够了!”陶姝姝哭喊着,挣脱了李佑的钳制扑过来,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瓶。

    “你疯了?!你会死的!”

    酒瓶被夺走,姜鹿莓失去了支撑点,身体一软,直接跪倒在地毯上。

    胃里剧烈的翻涌再也压制不住,她猛地捂住嘴,踉跄着爬起来,凭着本能,冲向包间角落的洗手间。

    她反锁了门,扑到冰冷的马桶边,再也忍不住,撕心裂肺地呕吐起来。

    胃里仅存的食物和大量的酒精混合着胃酸,灼烧着食道,痛苦地翻涌而出。

    她吐得天昏地暗,眼前阵阵发黑,浑身冷汗涔涔,几乎虚脱。

    每一次呕吐都牵扯着肋骨,痛得她蜷缩起来,像一只濒死的虾米。

    生理性的泪水糊了满脸,狼狈到了极点。

    她趴在冰冷的瓷砖上,剧烈地喘息着。

    不知过了多久,那阵翻江倒海的呕吐感才稍稍平息。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撑着洗手台站起来。

    镜子里映出一张惨白如鬼、双眼红肿、唇瓣破裂、头发凌乱湿漉漉贴在脸颊的脸。

    她打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一遍遍冲洗着脸颊和嘴唇,试图找回一丝清醒。

    冷水刺激着皮肤,带来短暂的清明,却更清晰地映照出眼底的荒芜。

    好了,该离开了。

    这里不属于她,维港,也不属于她。

    陈遇周不需要她的道歉,也不需要她的诚意。

    他只是在享受看她崩溃的过程。

    她不能再留在这里自取其辱了。

    姜鹿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勉强整理了一下湿透的衣襟和凌乱的头发,打开洗手间的门。

    就在她推开门的瞬间,目光正好撞上了门外几步之遥的场景——

    走廊柔和的壁灯下,许知意正微微踮着脚尖,动作轻柔地帮陈遇周整理着衬衫的领口。

    男人微微低着头,似乎很自然地接受着这份服务。

    侧脸在灯光下显得轮廓分明,看不清具体表情。

    姜鹿莓的眼神,似乎有些涣散。

    所有的坚持,所有的委屈......以及那一点点残存的、不该有的期待。

    在这一刻,轰然崩塌,碎成粉末。

    原来如此。

    她的挣扎,不过是跳梁小丑般可笑的表演。

    他甚至懒得再多看她一眼,连她狼狈离开时,都有人在温柔地为他整理仪容。

    痛到极致,反而感觉不到痛了。

    只剩下铺天盖地的疲惫,以及一种彻底的心灰意冷。

    她扶着冰冷的墙壁,慢慢站直身体,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空茫。

    她没有再看那两人一眼。

    而是走向了另一方向的陶姝姝。

    正因如此,她没能看见,在她转身的瞬间,男人向她投来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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