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落地，鲜血便从口中喷涌而出。
轰隆——
他的身体重重撞上树干才停下来。
二十余年苦练铸就的意志力，让他保持清醒。
但身体已经完全失去知觉。
两回合？
不！
严格来说，只用了一招！
铁山靠！
就将他彻底击败！
咔嚓！咔嚓！
赵江面无表情地踩碎了他的双腿。
“啊——！！”
凄厉的惨叫撕裂夜空。
即便是铁汉也难忍腿骨粉碎之痛。
“你究竟是谁？！”
孟沧嘶吼着质问。
咔嚓！咔嚓！
回应他的是双臂被废的脆响。
赵江拎起残躯，
朝李广发方向奔去。
远处枪声已停，预示另一边的战斗也将结束。
全程沉默如铁，
没有说一句话。
“快逃…为我 **！”
孟沧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
赵中 ** 一巴掌打过去，打得他牙齿脱落。
随即掐住脖子，把他打晕。
就这副德行还装老大？连 ** 的勇气都没有，只会使唤手下？
赵江本以为孟沧会咬舌自尽。
没想到此人竟贪生怕死。
想必还有侥幸心理。
不久后。
李广发听到声音赶来。
“我这边差不多解决了，可能有人趁乱跑进山里，范围太大追不了。”
“没关系，漏网之鱼不用管。”
赵江点头。
“张立海带着李敏和四个手下分头逃跑，方向是张立海老家，大概是要去拿武器。我们开车拦截，其他小喽啰跑了就让他们跑吧。”
“把这些残废留在这儿，反正也走不远。”
“出发！”
两人离开时带走了昏迷的孟沧。
赵江改变了主意——留活口送给郝今龙当礼物，死人可卖不出好价钱。
他在孟沧嘴里塞了布团以防他咬舌。
返回村落时，哀嚎声此起彼伏。
受伤的歹徒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令人意外的是，被关押的女人们正在把伤者拖到一处。
她们举着火把争论不休。
“今天非烧死这些畜生不可！”
“好歹在一起这么多年…有的还生了孩子…”
“放屁！再拦着连你一起烧！”
女人们的愤怒比想象中更激烈。
愤怒的骂声渐渐在人群中响起。
肢体冲突很快升级为争斗。
这些女人都是被强行抓来的，其中不少还带着奴隶的烙印。
她们只是供人玩乐的工具！
但也有部分人在这里生儿育女。
分歧因此产生。
那些真正参与犯罪的女人早已逃走，因为留下只会受到严厉惩罚。逃跑的人大多已被李广发和赵江处决。
所以留下的女人都是清白的，她们坚信今夜将迎来正义的审判。
当赵江和李广发再次出现时。
众人看到赵江手里拎着的孟沧，瞬间安静下来。
这时他们才发现，原来只有两个人！
“恩公，谢谢您。”
“是您救了我们。”
有人率先跪倒在地。
也有人神情复杂，大多是已经做了母亲的人。
“不必跪下。这里的东西你们随便拿，想走的随时可以走，愿意留下的就自己决定吧！”
赵江环视众人，语气平静地说：
“把你们的男人指出来！”
有些人暗自高兴。
几个罪犯被指认出来。
她们以为赵江会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可赵江掏出枪，一个个地枪毙了他们。
枪声接连不断，全部死去。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现在你们没有牵挂了。如果真需要男人，那些残废你们随便挑。”
说完，他带着孟沧和李广发离开了。
村庄里立刻响起欢呼声。
很快就有妇女开始收拾东西。
至于之后会发生什么，赵江已经不再关心。
他们开车直奔张立海的老家。
在公路上飞驰。
李广发问：“团长，为什么要杀他们？”
赵江握着方向盘随意回答：“我的目标是消灭所有见过的人。留下那些男人会带来严重后果。”
“有些受害者已经残疾，这是深仇大恨；有些人还组建了新的家庭。”
“如果放过了那些男人，夫妻之间肯定会有冲突，就像你们看到的那样。”
“等我们走后，情况恶化可能导致女人之间互相残杀。”
“就算没人死，也可能有人带着丈夫逃跑。”
“既然犯了罪，就必须付出代价，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目标。”
“那些女人要养孩子是她们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赵江冷笑：“再说，那些蠢女人带着残废能活多久？”
“与其拖累她们，不如帮她们断了牵挂。”
“一个人带孩子反而更轻松，我这算是帮了她们。”
李广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赵江问：“第一次 ** ，不好受吧？”
李广发承认：“虽然他们该死，但冲击力还是太大。我不明白为什么会犯罪，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施暴的时候看起来很威风，但面对死亡时的恐惧和受害者一样。”
“临死的眼神同样充满对死亡的恐惧。”
“害人终害己，真是罪过。”
李广发难得地叹了口气。
赵江没有安慰他。
他相信李广发能掌握好分寸。
只要执行任务时果断坚决，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可以了。
如果真的毫无反应才不正常。
17岁的赵江，即使经历丰富，面对某些场景也难以保持冷静。能够稳住心神完成任务，已经很难得了。
他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毕竟倒下的是鲜活的生命。
每条生命都值得尊重。
但想到那些人所做的恶事，看到那些伤痕累累的奴隶，赵江实在找不到手下留情的理由。
“虽然很惨，但他们毁了多少姑娘的未来？拆散了多少家庭？让多少人受苦受难？既然让我碰上了，就不能坐视不管。”
“更别说他们还敢动我的人！”
“如果我们没点本事，郝冬梅恐怕保不住，老村长也危险，不知道还要饿死多少人。想想都后怕。”
“广发，我这个人其实挺自私的，没什么大志向。”
“就想养活养育我的人，把该养的孩子养大，保护好该保护的人。”
“别人不招惹我，我也懒得管。天下这么大，哪管得过来？”
“你爷爷说得对，说我考8级工也好，做其他事也好，归根结底都是为了自己。”
“确实如此。”
“因为我在意的人和事，我都希望他们变得更好。”
“说到底，我就是一个贪心的普通人。没想过改变国家，先顾好自己，有能力了再帮帮别人。我的出发点，一直都是为自己考虑。”
赵江难得说出这么多心里话。
李广发听了，忍不住笑了。
这样的团长才真实，才让人觉得亲近。
要是真像菩萨一样的圣人，反而显得不真实。虽然那样更高尚，但李广发更喜欢现在这个有血有肉的团长。
他暗自想，也许自己骨子里也是个自私的人。
只要身边人过得好就行。
路见不平？
碰上了就管一管。
没遇上，也不会特意去找。
吃过苦的人最明白，眼前的一切来之不易。
在开荒团的日子虽然短暂，却吃了不少苦，正因为如此才换来温饱和兄弟情谊。
这一切都是靠双手拼来的。
拱手让人？没这个道理。
都是血肉之躯，没有理由为别人做嫁衣。
想不通的事干脆不想，一切听团长安排。
至少在这世上，团长绝不会抛弃自己。
李广发对此深信不疑，也用行动回报这份信任。
吉普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飞快行驶。
速度很快。
快到张立海家乡时，两人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估算着时间。
赵江将车隐蔽地停在张家祖坟山脚下。
用树枝做了伪装。
然后潜伏在附近观察。
赵江早已摸清，**村根本没有机动车辆。
张立海如果走路来，抄近道也需要半天。
即使绕道县城找车，同样要花不少时间。
山路曲折，最是耽误时间。
“还剩多少 ** ？”
赵江低声问。
李广发迅速清点。
“只剩下三发 ** ，不到二十发。团长，我们分着用？”
“不用分开埋伏。如果目标出现，你负责精准射击。我带两发 ** 掩护。你的枪法更准——有 ** 吗？”
“还有一发。”
“给我。”
赵江没有动坟地旁边的 ** 储备。
张立海随时可能出现。
接过 ** ，两人各自隐入山林。
果然如预料一般！
没过多久，山中便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响声。
幸好刚才没有贸然挖开坟墓取东西。
否则此刻必定暴露了行踪！
轮胎碾过碎石的声音越来越近。
最终停在了山脚下。
几道刺眼的手电光划破了黑暗。
……
赵江料事如神，张立海一伙人果然绕路进城找了车。
他们在深山里听到孟沧凄厉的惨叫和那句“快逃，替我**！”时，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众人慌乱中四处奔逃。
奇怪的是，狂奔了一会儿后，身后竟然没有追兵。
只有远处村落传来零星的枪声。
两批人汇合后，立刻改道去县城准备车辆。
眼下情况紧急，必须争分夺秒地取出藏匿的武器。
每个人的心情都紧绷着——
万一秘密据点已经被发现了？
他们先去了最近的藏钱地点，发现钱还是一动未动，于是全部拿走了。
接着直奔张立海的老宅。
这里不仅藏有钱财，更重要的是那批……
他们早就拟定了应急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