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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7章 纸能烧,可人呢?

    “柱子,第一份,你立刻派人送往岳麓书院,请七贤联署为证!”陈皓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运筹帷幄的自信,“那些老夫子,清流中的清流,有他们作保,这份证据就重逾千斤!”

    “第二份,交给漕帮的快船,以最快的速度,递往东阳府衙,借地方官印存档!”他继续吩咐,目光如炬,“就算京城里有人想遮掩,也遮不住天下人的耳目!”

    至于最后一份,陈皓没有假手于人。

    他亲自将那薄薄的拓片,卷得严严实实,然后小心翼翼地塞进了一根空心竹杖里。

    这竹杖,瞧着普普通通,可谁能想到,里头竟藏着如此要命的证据?

    这根竹杖,他准备亲自带进宫门!

    这分明就是抱薪救火,带着炸弹闯龙潭虎穴啊!

    可他脸上,却不见一丝惧色,只有那份对真相的执着,和对公道的坚守。

    与此同时,武英殿前,周捕头正带着十几个村民,规规整整地列队等候召见。

    这些村民啊,一个个都衣衫褴褛,脸上写满了风霜,可手里,却都紧紧地攥着一条条麻布条幅,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他们亲人的名字。

    那阵仗,瞧着虽不声势浩大,却带着一股子无言的悲壮。

    他们本以为是来伸冤的,谁能想到,这竟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鸿门宴呢?

    可等啊等啊,眼看着日头都偏西了,陈皓却迟迟没有现身。

    村民们开始有些惶惑不安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着,生怕这趟京城之行,又是个空忙活。

    就在这当口,小李子这小子,气喘吁吁地,像一阵风似的,匆匆赶来了。

    他跑到周捕头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可那话,却像一道惊雷,猛地劈中了周捕头:“周大哥,别接膳!肉里有毒!”

    这话一出,周捕头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儿!

    他瞬间就明白了,这哪里是什么“赐宴”?

    这分明就是个天大的陷阱!

    那些黑心肝的狗东西,想让他们吃下这有毒的腊肉,然后再以“私贩禁木”、“污染御膳”的罪名,把他们这些南陵百姓,统统治罪!

    好一招借刀杀人,好一招贼喊捉贼!

    这帮混蛋,简直连骨头都烂透了!

    周捕头心里头的那股子火啊,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瞬间变得铁青。

    可他知道,这时候不能乱,他得稳住!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一挥手,声音带着一股子平日里少有的沙哑,却字字铿锵有力:“大家伙儿,听我号令!”

    “齐声高唱南陵山调!”周捕头猛地扯开嗓子,第一个就唱了起来,那歌声,带着山野的粗犷,带着经年的悲凉,直冲云霄:“炭灰煮粥骨当柴,谁家锅底没点灰?!”

    那些村民啊,一开始还有些愣怔,可一听这熟悉的山歌,一听这歌词里血淋淋的控诉,一个个眼圈都红了。

    他们明白了,周捕头这是要以歌声为刀,以血泪为墨,向这吃人的世道,发出最后的呐喊!

    于是,十几个汉子,妇人,还有几个半大的孩子,齐声高唱起来,那歌声悲怆,带着一股子不屈的怒火,瞬间就惊动了偏殿里值守的宫女。

    苏婉儿啊,这位尚服局的掌衣女官,闻声就从偏殿里走了出来。

    她一瞧见殿外那些手持麻布条幅的百姓,心头猛地一震!

    因为她赫然发现,这些百姓手里拿着的麻布,竟然跟前日周二妞献给皇后的那块质地一模一样!

    这不是巧合,这分明就是一种无声的,却又惊天动地的控诉!

    她那聪慧的脑子,瞬间就转了起来。

    苏婉儿没有犹豫,眼神坚定地悄然退下,取来了她那特制的银针盒。

    那盒子里,可不是寻常的绣花针。

    而殿内呢,马文昭那老狐狸,正亲力亲为地监督着上菜。

    他瞧着皇帝陛下脸上露出了几分赞许的神色,嘴角禁不住微微上扬,那笑意,怎么看都透着股子阴鸷的得意。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南陵贱民吃下毒肉,然后被自己治罪的下场,心里头那叫一个舒坦啊!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婉儿来了!

    她以“尚服局奉例验衣”为由求见,那理由,听着合情合理,让马文昭也挑不出半点错。

    她呈上了一套新制的常服,那衣裳啊,瞧着素雅,可苏婉儿却附言道:“此缎染自南陵麻线,陛下若着之,可感民间寒暖。”这话说得巧妙,既点了南陵,又让皇帝觉得贴心。

    皇帝一听,觉得这女官果然懂事,便允准更衣。

    趁着皇帝去换衣裳的当口,苏婉儿眼疾手快,趁人不备,将一根银针,悄无声息地插入了那新常服的袖口暗袋之中。

    那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简直比那专业的刺客还隐蔽。

    谁也想不到,她会在这种地方,藏下这种要命的“礼物”。

    待到御膳开席,那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就那么摆在了皇帝面前。

    马文昭的眼神,一直紧紧地盯着那盘南陵熏腊,仿佛那里头藏着他所有的算计。

    苏婉儿呢,她面上不露声色,却又借着添茶的机会,不动声色地,将一根浸过药水的丝线,轻轻地垂入了那腊肉盘边儿的汤汁之中。

    那丝线细若游丝,几乎让人察觉不到。

    须臾之间,奇迹发生了!

    那原本清澈的汤汁,丝毫未动,可那根细细的丝线啊,竟然瞬间变黑!

    就像被墨汁染过了一般,黑得发亮,黑得触目惊心!

    苏婉儿心里咯噔一下,但她脸上,却依旧平静得像一汪古井,波澜不惊。

    她只是不动声色地,向角落里的小顺子,使了个极不起眼的眼色。

    小顺子这孩子,虽说平时胆小,可这会儿,却跟打了鸡血似的。

    他心领神会,片刻之后,便听见殿外传来一声太监尖细的嗓音,带着几分焦急:“禀报陛下!皇后娘娘忽感不适,急召御医!”

    这消息来得突然,来得巧合,一下子就打乱了所有人的节奏。

    马文昭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皇帝的筷子也停在了半空中。

    皇后不适?

    这可不是小事!

    宴席被迫中断,马文昭那精心布下的局,就这样,硬生生地被人从中间,截断了。

    苏婉儿见状,心中暗松一口气她不动声色地抬头,看向殿外那沉沉的夜色,仿佛能看到皇城深处,正有一双眼睛,在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深夜,这京城的风啊,真是带着一股子凉意,哪怕是初夏,也冻得人心里直发毛。

    陈皓就这么静静地立在客栈屋顶,晚风呼啦啦地吹着他那单薄的衣衫,猎猎作响。

    他眼瞧着皇城方向,那星星点点的灯火,一盏盏地熄灭,直到最后只剩下深宫里那几点昏黄,就像这大雍朝,表面风光,内里却腐朽得快要烂透了。

    他手里那根不起眼的空心竹杖,此刻显得格外沉重,沉重得仿佛握着整个南陵的命运。

    这里头啊,可不光是那见血封喉的腊肉编号,还夹着柳婆婆亲手绘的《禁山古道图》。

    啧,那老太婆,手艺真是没得说,图上三条歪歪扭扭的红线,画得可真叫一个触目惊心——全都是从未登记在册的地下运木暗渠,终点直通漕河支流!

    这下可好了,那些个黑心肝的东西,不光是砍了禁山的树,他们连运货的法子都搞得鬼鬼祟祟,这要不是内鬼,谁信啊?

    陈皓心里明镜儿似的,马文昭那老阉狗,今天吃了这么大个亏,肯定憋不住要反扑。

    他娘的,这朝堂上的事儿,哪儿有那么容易就过去了?

    果不其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阿蛮就跟个落汤鸡似的,浑身湿透地摸了回来。

    那小子,平日里瞧着壮实,这会儿却喘得跟头老牛似的,脸都白了。

    “掌柜的……不好了!”阿蛮声音里带着惊恐,还混着一股子土腥味儿,“工部昨夜调动兵丁,把匠籍司周边都给封锁了,说是要‘彻底焚毁霉烂旧档’……他们想烧了那些账本!可……可我在排水沟里摸到一块铁皮匣子角,上面有咱们北岭匠户的族徽!”

    陈皓的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像冬日里的冰棱子,直直地插进阿蛮的心底。

    他握着竹杖的手指,骨节都泛白了,可声音却沉稳得像一块石头:“他们烧得掉纸,埋不了根。”这话,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力道,仿佛能穿透九重宫阙,直抵那些魑魅魍魉的肺腑。

    纸能烧,可人呢?

    那些活生生的苦难,那些刻在骨子里的血泪,他们烧得掉吗?!

    他转身,毫不犹豫地摊开纸笔,三封密信,寥寥数语,却字字千钧。

    第一封给了赵铁嘴,那是个消息灵通的江湖百晓生;第二封给了徐阶,书院的清流之首,笔杆子能抵千军万马;第三封则是王老板,漕运上的老实人,却也有一股子不屈的硬气。

    陈皓将信件一一交出,眼神深邃,仿佛能看穿人世间的贪婪与罪恶,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寒光:“告诉天下人,有些账,得用骨头来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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