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浴室里水汽氤氲,温热柔软的气息呼在身上。

    闻春的手臂撑在边缘的台面上,露出他宽阔的后背。他微微侧脸,长发一路漾在水中,热气腾腾的水面底只有稍长的乌发对他的腰腹稍作遮掩。

    “我…我自己可以……”闻春试图逃避这样让他不知所措的场面。

    他昏睡了月余,又躺了许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牧月用沾湿的毛巾擦了擦他的后背。

    那里还有曾经伤痕累累的印记。

    湿的浴布贴着身体擦过去的时候,闻春缩了一下,随着浴布的轨迹往前带了带身体。

    “弄痛你了吗?”牧月撩了撩他的脸侧的碎发。

    黝黑眼眸凝着他俊美异常的面容。

    看到夫郎摇了摇头,面上除了不适的羞窘并没有其他异样表情,才继续。

    医师也说闻春恢复得很快,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她还是需要亲自看看。

    四处捏了捏他的肉。发现他真的没有什么问题了。

    不再为难他。

    “你可以自己冲干净吗?那里有新的热水。”牧月摸了一把夫郎的头发。她打算出去了。

    “可以。”闻春脸埋在双臂之间,闷闷的声音传来。

    他耳廓透着红晕。

    被牧月把大部分肌肤都看了一遍,现在浑身发软半趴住台面,来支撑着身体。

    要是妻主再不离开,他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嗯。”牧月平淡的声音传来。

    然后是门开合的咔哒声。

    “呼……”闻春微微启唇突出一口热气。

    他撑起发软的身体。

    不敢想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

    闻春身上用于清洗的浴液已经被澡池里的热水带走大半。

    他离开澡池,走到热水桶旁。

    三两下就把身上里里外外都冲洗干净了。

    这绝对是闻春洗过最久的一次澡。

    他用干布擦干身上顺着他身体下滑的水珠时候想着。

    不想让妻主多等,他收拾自己收拾得很利落。

    ……

    另一边。

    牧月稳着脚步走出浴室,脑袋已经有些发热。

    她抬手擦了擦。

    抹了一把鼻血。

    牧月:……

    还是太相信自己的自制力了。

    她在另一个浴房冲了冲偏凉的温水。

    捯饬好自己之后回卧房。

    既然夫郎已经好了,也不应该再限制他的行动。

    也不应该总是贴着他睡了。

    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来。

    而且马上要启程回九江,这事无法再拖。

    回去就和他说。

    牧月挥退了小侍。

    走进卧房。

    闻春在看她放在卧房的账本。

    她一直随意扔在那的。

    “闻春。”牧月声音响起。

    夫郎像是吓到了,顿了一下,放下账本。

    他坐的端正了,等着牧月。

    有点犯了错的拘谨样子。

    她是打算让闻春管自己产业账目最终的核对。

    但不是现在。

    牧月始终觉得闻春还身体不好。

    她没发觉自己更加虚弱。

    “我们晚点要启程离开这里了。”

    揉了揉夫郎的头发。

    她说“我有些累了,你也早点睡觉。”

    就略过夫郎,从房里开门去了偏房。

    她屋里特别的设计。

    关上门的时候。

    闻春想起自己不小心听到那些小侍说的话。

    “哪个女人会喜欢这样的夫郎呢。”

    “夫人是挺惨的,只是那脸都划伤了。”

    “真是奇也怪也,大人真是心地善良,正夫人一个小山一样,他走过来我都有点害怕。”

    “大人总是心软的,见到没有血亲受离弃的,都想带回来。”

    “见不得是喜欢正夫人。”

    “大人这次可真是吓人,张家的那位族长亲自来找了大太太呢。”

    “大人还为此……”

    “你不想活啦,大人现在可不是以前了。”

    “是啊是啊,看我这破嘴,差点惹祸。”

    “夫人被打得这么严重,身上肯定会留疤痕吧。”

    “这哪里说得准,这么多上好的药都砸进去了。”

    “大侍从不是去勾引大人了。他怎么还没成功。”

    “你以为是这么容易的,大人哪里理会他,要是敢直接爬到床上,第二天就被逐出府邸了。”

    “干活真累。”

    “还好在牧府,给的工钱多多了。”

    “是啊是啊。”

    ……

    闻春难过得头抵着偏房的门。

    身体的重量也完全压在上面。

    谁曾想门咔哒一下,开了。

    想出来喝口水的牧月一打开门,就是一个人压过来。

    闻春感觉到身体倒下去并且要精准压到自己妻主的时候,已经有些来不及了。

    他揽住妻主,把人带到自己身上。

    用自己当肉垫避免妻主摔倒地上。

    牧月确实没摔到地上。

    她只是把这辈子还没干的事情都想了一遍。

    撑着身体起来。

    带到她的旧伤。

    “嘶…”牧月皱眉。

    被她压着的夫郎吓得魂都要飞了。

    “你怎么样了?”他着急得不行。

    “我没事,你摔到哪里了?”牧月问他。

    其实屋里垫了厚厚的地毯,不会把人摔得怎么样。

    闻春摇了摇头。

    示意他没有事。

    看他着急又不敢问的样子。

    牧月扶着他的肩膀爬起来。

    指使他去给自己倒水。

    他乖乖去了。

    喝完水之后牧月坐在床上。

    散了上衣露出后背。

    白皙的皮肤上青青紫紫的长痕。

    这是她对张氏家族下手太狠,又没做干净被父亲知道了。

    “你怎的自己下手,还露头露尾的,你不知道这可能给你带来多大的祸端!”

    牧月知道。这个家族对牧家吸血很久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后背是戒尺打的。

    没有多痛。

    只打了几下那个年龄大他一大轮的男人就后悔了。

    扯着袖子大声哭。

    牧月只好又去安慰他。

    “女儿知错了。”

    “不痛,父亲别难过了。”

    当然没有用,他哭得更大声了。

    牧月转头看刚刚被自己塞了药的神情怔愣,眼眶发红的夫郎。

    “不痛的,只是看着有点严重。”

    夫郎的眼眶更红了。

    完了。

    牧月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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